第七章 两个人的第二夜（1/2）

匆匆赶来的伊森对着他微微一笑，也不言语。将两个笼子放在一边，走到近前。打量了一下他的右腿，满身疲惫的坐在一旁。

赫墨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，可不好多问。只是在旁边看着他。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呆坐着。

“要不要喝点热水？”还是赫墨首先开口，毕竟看着好像受伤挺重。身上到处都是伤口，脸上皮肤也被热浪熏的皱起，里面的红肉露出来，微微渗血，十分凄惨。

傻帽！喉咙眼还有灼烧感的伊森都懒得吐槽他。翻了翻白眼，实在是无语。

热水不是万能的！

这么明显的烧伤都看不出，还让我喝热水，嫌我不够热？

自知失言的赫墨心中也在懊恼，可是看到他这副模样，尤其是那双大白眼，再不多言。

所以两人又回到了一言不发的状态。只听得到木柴燃烧的“噼啪”声。

直到日落西斜，休息良久的伊森终于有了动静。将上身破坏的衣服脱下，打了一盆清水，将伤口重新清洗一遍，抹上伤药，换了一件新衣穿上。

又打了一盆清水，将整个脸部浸泡在其中，清洗掉渗出的血污。抽出宝剑，借着光滑的剑面当镜子，龇牙咧嘴的将脸上皱在一起的死皮一一撕下。再次清洗血污，拿出之前准备的烧伤药，涂在脸上。

清凉的感觉遍布脸庞，感觉终于舒服了许多。又取出一件干净的衣服，撕下一块，护在脸上，在眼睛处挖了两个洞，方便视物。

一番动作，将身上的伤处理的七七八八。至于下半身的伤，伊森还没有在同性面前光屁股的爱好。

两只眼睛直直盯着赫墨。你还不出去？

赫墨没有办法，只能起身出去。

四周草丛更显枯黄，暗红色的夕阳映照下，四周的残破景象，更显得凋敝，苍凉。

赫墨不是多愁善感之人，这八年独居在此，每日将自己安排妥当，很少想起之前的生活。只是这一周，伤重无法练功，每日思考伊森的建议，竟慢慢胡思乱想起来。

这里也曾经生机勃勃，充满欢声笑语。

伊森出来时，正看到赫墨怔怔发呆。走上前去：“嘿，回去了。”

赫墨转身看着他，点了点头。

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地下室。一股浓郁的肉汤味道扑面而来，赫墨吸了吸鼻子，明显被吸引了。

伊森听到声音，暗暗得意。

天气渐渐转凉，这种炖菜更令人食指大动。赫墨毫不客气，盛了一大碗，在旁边“哧溜哧溜”的喝了起来。

伊森早已盛好两碗放在旁边凉着，两人就着肉汤吃面饼，很快便吃得撑肠拄腹，饱嗝连连。

一周前用木柴铺好的简易床铺还在，吃得太撑，躺下去很不舒服，伊森坐在床边消食。想起来边上还有两只幼兽，忙将它们拎过来，喂了些吃食。

火光跳了几下，忽然缩小不少。伊森加了几根木柴上去，慢慢又旺了起来。将四周的墙壁映成暖色调。

“考虑的如何？要不要随我一起走？”声音怪异，好似嘴巴不动，只有舌头在动。

赫墨抬头看着他。“不了。”

伊森感觉诧异，连忙追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“没有为什么。”赫墨突然感觉好笑，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。

伊森盯着他的眼睛，“你应该知道，那天夜里的情况绝非偶然。你现在实力太弱，早晚有一天又会被人擒住，到时候可未必还会有人救你。”

赫墨心知肚明，只是问他：“如果我去了，要学习多久？”

伊森不做隐瞒：“我学了十年。”

赫墨不接话，只是看着他--时间太久了。

伊森道：“学习魔法不是简单的事。我花了两年时间熟悉它，让它亲近我，接受我的调动；花了三年时间塑造它，将它变成任何我希望的样子；又花了三年时间控制它，希望如臂使指；之后两年融会贯通，才算初入门径。”

伊森看着他，低吟。“这里没有捷径。”

赫墨苦苦一笑：“学会了又如何？”